镶嵌在高原上的水乡古城（散文）

镶嵌在高原上的水乡古城（散文）

摘要：江南的水乡古城很多，我去过碧波荡漾的一水绕苍山的大理水乡古城，去过三面环水，一面靠山的湖北襄阳水乡古城，去过一弯江水绕过城的凤凰水乡古城，但我还是喜欢处在云雾缭绕中的水乡古城，喜欢处在高原深处的水乡古城——镇远。 江南的水乡古城很多，我去过碧波荡漾的一水绕苍山的大理水乡古城，去过三面环水，一面靠山的湖北襄阳水乡古城，去过一弯江水绕过城的凤凰水乡古城，但我还是喜欢处在云雾缭绕中的水乡古城，喜欢处在高原深处的水乡古城——镇远。因为它是我们的邻居，离我们很近很近，坐四个小时火车就可到达。也因为她是一座具有2000多年悠久历史渊源的水乡古城，美丽的舞阳河呈S型穿城而过，使这座城池构成了城依水建，水绕城流，九山抱一水，一水分两城的水乡古城。在舞阳河沿河的两岸还有160处明清时期的文物古迹，又美名称“东方威尼斯”。在没到镇远旅游之前，就听到来过镇远旅游的朋友们说，镇远是个人美山美水更美的一个地方，是个名正言顺的梦里水乡古城，值得去旅游，去观光，也许是这种憧憬，产生了我对镇远古城游览的心情与期盼。
　　俗话说：有梦想就能成真。五月初，我们原下放在溆浦县畜牧场的知青，组织了一个28人的知青旅游团，由怀化安康旅游分公司负责旅游的一切活动安排，去这个高原、美丽而神秘的地方游览，去这个全国著名的十大文化古城之一的水乡古城相聚。在我们这群知青人员中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，平均年龄在55岁左右，职业有公务员，有公安警察，有医护人员，还有金融、交通、煤炭、厂矿企业人员等。去古城镇远旅游的人员基本上已退了休，不退也离开了工作岗位，只有很少的人还在工作岗位上默默坚守。我们这群知青都是溆浦人，一起在溆浦长大，一起在溆浦念书，一起下放在溆浦畜牧场劳动煅炼，一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。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说，都是挚友，兄弟和子妹。5月6日早晨8点，在怀化女导游小蒋的带领下，我们一群老知青，在一种喜悦、激动、快乐的心情中，在一片嘟嘟嚎嚎和喧哗拥挤的人流中，在一声汽笛长鸣的刺耳声中，踏上了航州至贵阳的列车。
　　中午12点14分，火车准时达到贵阳古城镇远火车站，镇远的旅游豪华客车已在火车站广场等候着我们，一位端庄秀丽的娇小俊俏的亭亭玉立的姑娘走近了我们的身边，她脸如玫瑰，眉如柳叶，一双水灵灵的眼，一幅羞红的脸带着满脸的笑容，露出两个动人的迷人的酒窝，手里执着绿色的导游旗，用她热情的真心实意的心和口齿伶俐的嘴欢迎我们的到来，我们一个一个跟随导游上了旅行车，导游虽然是个小姑娘，但她礼貌、勤快、靓丽为人，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，经常给她开玩笑，因为时至中午，到了吃中午餐的时候，因为有导游，我们什么都不要去管，什么事都不要去理，只管尽情地享受。半小时左右，旅行车开到一家客栈停了下来，我们下客栈吃中饭，我们吃的是10个人一桌的饭，开的是8菜一汤，是古镇的菜可口可香，还是客栈的菜做得太少。是火车的震动把肚子里的食物荡漾了，还是大家在一起吃饭感到格外地好吃，总之一顿饭下来，吃了个争光，没剩下什么残余了。在大家饭后歇息的空间，美丽的导游姑娘告诉我们，马上上车，去参观第一个景点舞阳河，我们跟着导游上车出发了。小姑娘导游开始用她那清脆圆润，抑扬顿挫，音质淳美的声音解说起美丽的镇远，美丽的古镇，镇远。
　　旅游车在舞阳河公路上颠簸奔驰，从车窗向外看，一条条溪河，一座座高山、村落、和奇形怪状的石峰随即从眼前飘过，在车上我们看到，湖南的山与贵州的山有很大的不同和区划，是天气的原因，是气候的因素，因湖南的天气要暖和些，山上大部种的是杉树和松树，贵州气温低一些，要冷一些，你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，也不管是山上还是山下，是溪边还是平地，到处是墨绿色的松柏，它像下雨前天空中一朵朵乌云，随风在空中飘荡，又像一座座随即发射的火箭，时刻听从战斗的命令。突然，一首《美丽的镇远》歌曲，青酒香，江水甜，苗家阿妹在水边，芦笙吹啊飘天外，侗家阿哥笑开颜，这清脆嘹亮的旋律悠扬的动人心弦的歌声，一下子打破了车上的平静，打断了我的沉思，在20平方米的车上立刻喧闹起来，掌声和笑声、歌声在车内不断响起，我们知青中来自湖南省政府的王卫兵一首《闪闪的红星》，来自长沙医学院纪委书记杨秀英一首《甜蜜蜜》，来自广西南宁交通部门詹之和的《刘三姐》，来自怀化的知青蒋玉武一首〈送战友〉，《来自维尼纶厂的李湘平一首〈下定决心〉的歌曲，连接地把歌声一直演唱到停车的景点。
　　我们走过一段山边青石板小路，就有小型游轮停靠在舞阳河的岸边，已经有人先于我们上船了，我们凭景点门票上了游轮。这种游轮分上下两层，游客很多都挤在一层的客舱里，二层是观景台，但也挤了很多人，第一次乘船在舞阳河上观光，讲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，船渐渐驶离岸边，离岸边也越来越远，仿佛踏上了长江山峡的旅程。这天气虽然还是春天，空中的阳光依然炽烈，也好象在偿试着夏天的温度。站在二层的观景台上，这里是观景最佳的视眼，是观景最完美的平台。我用我的眼扫视着秀美灵性的舞阳河每一处风光，每一个景点，长长的弯弯的成“S”型的河道夹在两岸群山的峡谷之间，一一的倒退在我们的身后，两岸的高山，两岸朵朵青青的杂木树，两岸的石峰石壁，倒印在清清的舞阳河里，像一幅幅美丽动人的画卷，饱你眼福。船越来越远，但它始终跳不出舞阳河的水，我在游船上也看不玩舞阳河的景，我看见前方的河水里冒出一对鸳鸯在戏水，在清清的水中荡漾，它们也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，在这静静的安逸的河水中追求着浪漫的爱情。站在风口浪尖的船头，两岸悬崖峭壁，奇峰突起，岿然独立，如林的石峰拔地而起，蔚为壮观。它们象风象雾又象云，在舞水河的两岸不断地展现着自己的精彩，时而展现火烧赤壁的景象，时而又有孔雀开屏的美丽画面，时而出现高山流水瀑布的奇观，都从我的眼前飘过，两岸的石奇险峰和秀丽的景色使人陶醉，使人心旷神怡，仿佛古代类猿人的沧桑和迹痕都在眼前飘浮。
　　听导游说，看镇远古城，一定要看古城的夜，不看古城的夜等于白来一趟古城。吃完晚饭，我们走出客栈，向古城方向慢慢走去，走了半个多小时，古城已展现在我们的眼前，天还没有黑，古城的夜还未能看出什么精彩，古城区的临街门店，依然家家开着，美丽的饰品、地方的特产，街边的特色小吃，琳琅满目，应有尽有。我们走过一家鞋店，我的同事看中了一双热天穿的凉鞋，试穿一下确实不错，老板喊价100元，我的这位同事出80元，双方立马成交，双方也都高高兴兴，古城人终究是古城人，也是古城人的经营方式，讲究诚心、诚实和诚信，在古城店里，店主随游客光顾，并不强卖推销，价格也比较适中，给游人少了一份警惕、拘束和争吵。天渐渐地黑下来，古城的夜色也慢慢地在发生着变化，白天素装的古城也开始靓丽起来，我们横跨过连接城南城北的拱石大桥，慢步在城北的河岸上，这里是古城的夜霄中心，长长的案板铺在青石板的露天长廊上，沿河岸可无尽头的延伸，有几位姑娘在案板边跳起了苗族舞蹈，也有很多的人在那里围观，显然是在招揽夜霄生意。一排杨柳在微风的吹拂下，尽情地向游人展现出她的漂亮优美的舞姿。案板上各种小吃飘香扑鼻，游人们都围座在案板边品赏小吃的味道，满足自已的口福。在前面的不远处，是古城文化中心的镇远之夜文化广场，这里有优美的歌声，我们在河边上静静的座了下来，是我们来得太早，广场上还是空空的，我们的几个游人在这个陌生的广场上，随着歌声的伴奏声，率先跳起了交谊舞，随着我们的起舞，也带来了其她舞伴入场，使空况的广场热闹起来.
　　天已经黑了，这时古城美丽的夜已完美地展现在人们的眼里，横跨在舞阳河上的石拱桥也披上了最漂亮的五彩盛装。我们又返回到大桥上看古城的夜，站在灯光交帜的大桥上，好象是另一番景象，你好象进入了仙境，进入了人间天堂，也好象进入了如歌如梦的幻想，这时候你无论向左看还是向右看，向前看还是往后看，向上看还是向下看，城南城北五光十色的万紫千红的彩色缤纷的灯火，把舞阳河的上空，把整个古城的上空照得通明透亮，金碧辉煌，光焰夺目。到处都是满珊的辉煌的灯火，它真的象一座灯城，真的象一条灯海。古镇的灯火，就象一场丰满的盛宴，流光溢彩、绚烂华丽，璀璨夺目，五彩流苏。静静的舞阳河，象一根长长的彩色飘带，从城头飘向城尾，两岸的古城、高山、凉亭、房屋和树木倒影在舞阳河水里，显现得多姿多彩，它象一把把火炬，象一座座灯塔，将河面反射得彤红彤红，点缀着秀丽的舞阳河，又象一堆堆篝火，为围观的人们在欢歌起舞，一只小船从水面上划过，平静的河面荡起了浅浅的微波，仿佛是舞阳河微笑的皱纹，看到了舞阳河温柔如水的模样。河道两边的人家，户户悬挂很有特色的大红灯笼，把整个古城披上了神秘的夜晚，透显出古城悠远的历史长廊。古城的房屋楼亭飞檐翘角，都顶着晶亮晶亮的光环，如顶起一座座空中的楼阁；远在天边的山头和山洞口点缀彩光，似那月下的瑶台。放眼望去，犹如天堂仙境，让人陶醉。我们走过老城的青石板街，沿街的客栈、宾馆、餐厅闪烁着霓虹灯，门口高挂一串串的红灯笼，把一条街渲染得红彤彤的，显得非常喜庆洋洋。夜深了，我们还在沿着古城墙向住的宾馆往回走去，是晚上我们没有导游，还是古城的夜晚迷人，还是古风情的留恋，我们迷茫了，我们已经走散了，我们已失去了方向，好在有“的士”，我们打了两辆的，载着我们向住的方向飞奔而去。
　　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餐，跟随着导游的脚步，去看古城著名的青龙洞景点。白天秀丽的古城街上，和其它城市一样，车辆如梭，人如潮涌，汽笛的呜呜声，刺叭的鸣叫声，人声的嘈杂声，都体现着城市一片繁忙景象。我们走过古城的一条石板街，这条石板街有8米宽，大约5至6里路长，是由一块块30厘米宽，50厘米长的青石板铺就起来的，走在古城青石板街上，街上两边的幢幢楼房高的有6层，最低的也有3层，一层是客栈和商店，这里的建筑都是砖木结构，飞檐翘角的屋顶，淡灰色的墙体，一幢幢排列有序的建筑依依环绕在清幽的舞阳河畔。真正体现出一种古香古色的古城，一座高原山区水乡的古城。
　　跨过祝圣桥就到了青龙洞的门口，这里叫中和山，青龙洞就建在这座山上，当你抬头望去，就看见挺拔的山峰，峭壁的悬崖，飞檐凌角的寺庙和亭搁，巨岩、洞穴、寺庙和亭搁背靠青山，面临绿水，贴壁临空。这时，导游买好了门票，便引着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门洞，洞里显得蒙蒙胧胧的，但洞并不很长，不一会就见到了亮光，上到第一层陛梯，是一座寺庙，我是一个无神论者，不相信伪科学，也不相信迷信与宗教。也不知道这座庙是道教、儒教还是佛教，跟随着大伙儿一起踏进了这座寺庙的门槛。现在的寺庙里也没有和尚，全是庙堂的宗教管理人员，进去后，一位年轻的女宗教管理员，领着我们从关音娘娘大厅，走进一间近20平方米的暗房，接受教主对每一个人的人生诠释。以表示自已的诚意，我们埋着头象鞠躬一样地站着，好象在接受某种洗涤，也好象在那里许愿，更象是在那里听传教师上课。时间长了，人群中虽然没有说话声，但也还是有些异动，有些悠心冲冲，就是有一种怕被骗被诈的感觉，站在后面的人以各种理由退出了这间房子，进来的时候，我身后有几排人，现在我成为最后一排人了，我也不好意思再退出，教主主要是看手相，最后一个轮到我，我把双手摊开在教主眼前，他好象惊异了一下，说我双手是断手，是大男子主义，我的双手是断手是真，我原来在单位也好，与同事在一起时也罢，在家里也一样，都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，还说了一些话我也记不清楚了。从寺庙出来，一阵轻松，消除了紧张的心情，这里的寺庙是很文明的寺庙，一路都遵循游人自愿的规则，没有向游人强行捐款的作法，也没有变相用欺骗欺诈的手段要求游人捐钱。我们又继续向上攀沿，这里的楼阁凉亭，翘翼飞檐、雕梁画栋。真是五步一楼，十步一阁。一位老者告诉我们，这些古建筑依山因地，分别采用了“吊”、“借”“附”、“嵌”、“筑”等多种工艺，硬是在一段悬崖上筑出中元洞、紫阳洞、青龙洞、万寿宫等一片阁楼洞天。有的楼阁是从上而往下建造而成，它气势雄伟、构思大胆、布局精巧。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儒道佛三教合一的典范之一。我虽不信教，但儒道佛三教经过千万年的轮回已深深扎根于老百姓之中，淋立于国家民族之中。
　　走出青龙洞，辗转来到青石板街的尽头，在靠右手边，是古巷幽深的歪门斜道古巷子。跟随的导游告诉我们，在镇远，这样的古巷有很多，当地还流行这样的顺口溜：头牌一枝花，二牌盖过它，三牌金果铺，四牌油炸粑，五牌开马店，六牌卖豆渣，每张“牌”都是一部街巷传奇。我们边走边听导游讲解古巷子的传说，体会古城风韵，感受古城宁静而致远。古巷子地面不管是平地还是坡地，都是由青石板铺就而成，爬坡上坎、拐弯抹角，依山就势，形成巷中有巷、巷中有井、巷下有沟。正由于镇远古镇的巷子深遂、幽幂，又是爬坡上坎、拐弯抹角，而且门也大多都是斜开着的，所以又称“歪门斜道古巷子”。不一会儿，导游把我们带到古巷的民居里，还是过去富商们的深宅大院，为四合院结构，一位年轻漂亮苗族姑娘把我们带进一间靠四合院的偏房休息，进去后就知道这里是一个推销茶叶的场所，我们在长条橙上座下来，因我们人多，姑娘们显得很忙，泡的泡茶，倒的倒茶，送的送茶，还有位姑娘以她动听的声音，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茶叶的功能，我们喝了姑娘们泡的茶，心里感到一阵阵的醉意，感觉到这茶是甜蜜的，是清香的，姑娘们也没强迫我们卖茶叶，但我和我的同事都买了一份茶叶，把这份茶叶的清香，这份茶叶的甜蜜，带回自已的家园。在古巷子的外面，太阳晒在人的身上，还感到很帜热，但是在这古巷子里，在这四合院的偏房里，穿件短衬衫还是有丝丝凉意。这是我们两日游最后一个景点，是我们最后离开的地方，导游姑娘小吴还舍不得离开我们，还在向我们介绍这里的民族风情，她说：在镇远境内居住着汉、苗、侗、土家、布衣等多个民族，民族风情浓郁，民间习俗多样，有侗族的"三月三"播种节，苗族的"六月六"吃新节，“八月八”土家唢呐节，“九月九”斗牛节以及个民族共有的端午龙舟节，都是世代相传、热闹非凡的万人盛会。
　　时间也过得真快，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3点，我们带着既兴奋又激促的心情，踏上迎送我们的旅行车，汽车那飞快的车轮载着我们向火车站方向奔驶而去。再见吧，美丽的镇远，再见吧，千年的历史古城和那靓丽的苗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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