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儿子决定放弃抢救父亲,治不起病就是不孝吗?
家家都有难念的经,确实尽力了,放弃也是对的。
其他网友观点没经历过的,永远不懂。
不是不孝,真的是一种无奈的选择。
夜来携手梦同游,晨起盈巾泪莫收……大(父亲)啊,儿又想您了……
那是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三号夜里两点。
我抱着父亲,父亲躺在我的怀里,大哥拿着我们家吃饭用的大白瓷碗,四弟拿着成卷的卫生纸放在父亲的嘴里沾,碗里已经有满满的一碗鲜血,那是父亲吐的,我们弟兄仨,满脸是泪,不敢哭出声,害怕惊吓倒了父亲。
(这是父亲去世时的场景,二十四年己逝去,每每想起,仍是止不住地流泪:大(父亲)啊,您在那边还好吗?)
“三儿,我不行了,我好想到你家去看一看,我还沒有去过你家,卧牛山怎么样了,我曾经逃荒要饭时经过那边。”(写到这,我泪过双腮……)
“大(父亲),等你病好了,儿开车来把您接到我徐州的家里边,卧牛山就在儿的家门前。”
父亲不在吱声,喉咙里咕噜咕噜返着吐不出的响痰,父亲己经沒有吐痰的力气了。
突然,父亲的头一歪,瘫到在我的怀里:“哥,大(父亲)走了。”哇……我们哥弟仨哭作了一团:“大(父亲),你咋走了呢?大(父亲)啊……”(写到这,我泣不成声,大,是我永远深深的思念。)
时间定格在九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夜两点。那夜,东北风呼啦啦地刮,那夜,下的不是雪、是瓢泼大雨。善良的大走了,老天爷也在哭泣,天地同悲。
大(父亲)查出病,到去世只有两个月。
刚查出病时,当时,我在一家私营企业里任市场部经理,大哥给我打电话时,我正在给业务员开着会。
我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,我拿起电话,电话里传来大哥的声音:小三,抓紧回家,俺大病重,我正在和乡亲们用床抬着送去县医院。
县医院距离我家有十五、六里路远,父亲病重,不敢用拖拉机,拖拉机颠簸,父亲受不了,大哥和邻居哥几个用木床抬的。
我立即赶到公司财务部借了柒千元。
九七年,柒千元,是啥概念,那时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,在这里再次感谢当时那个公司善良的老总,他叫胡居良,那恩情,我终生难忘!
怀揣这柒千元,我立即赶往徐州汽车总站。
两个小时后,我赶到了县医院,来到父亲的床前:“大,三儿回来了,您放心,您的病,儿有钱给您看。”
木讷一生的父亲露出了笑脸。
医生说,父亲的肺部有一拳头大的阴影。
因年青、再加上我们又是农村人、沒见过世面,因此,我们不懂,更不知父亲患的病就是癌症,我只记得父亲的肺气肿。
现在回过头再想想,父亲应是肺癌晚期。但是我们不懂,我们认为父亲得的就是肺气肿、挂点点滴消消炎、吃点药就会好了,因为父亲一生强壮如牛。
住院一个半月后,医生说父亲身上出现了不可思义的奇迹:拳头大的阴影,治疗后,现如今竟缩小到只有5分钱硬币那么大的阴影。
我跟医生说,父亲一生沒吃过一片药、没进过一次医院。我的印象里,我长这么大,就从未见过父亲生过病。
父亲的身体没有抗药性,药效全吸收了。
医生建议,可以回家休养。
父亲住了一个半月医院后,回家休养,我又放心地返回城市、上班、报答公司老总的恩情。
父亲红光满面,身体仿佛又回到了从前:健康如牛。
短短只过了半个月,大哥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:小三,抓紧回家,大(父亲)不行了。
我愕然:好好的父亲,咋又不行了呢?
我又从公司的财务部里借了四干元。(再次感谢公司胡总当年的慷慨。)
回到家:父亲躺在床上,气若游丝,见我到家,只是努力地翻了翻眼。
我称呼表叔的村医说,别再送去医院了,天太冷,你父亲已经不能再折腾。
表叔给父亲输上了液,叫我们兄弟四个、寸步不离地守在父亲的床前。
半个月后的十二月二十三日的那一天、夜里两点,父亲死在了我的怀里面。
这半个月,虽说表叔给父亲挂点水,我知道,也是象佂性的,我们选择放弃给父亲治疗,实在是因父亲己到最后期、己经经受不住再折腃,我们折腾,他有可能会死在路上,我们不想让父亲变成孤魂野鬼,我们得把父亲留在家里,他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。
哥弟几个眼巴巴地看着父亲走完他的人生最后的旅程。他痛苦,我们更心痛!因为他是我们最伟大的父亲!
大,儿又想您了,您在那边要保重身体,别再硬拼了。
其他网友观点医院体制改革私有化,每个科室独立核算,有盈利才能得到足额工资,由此产生先付款后治疗,为防止有部分人支付不起高额医疗费,会出现托欠现象。三个儿子放弃父亲治疗很正常,因为三个儿子所有积蓄已经耗尽,再也无力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,不得不放弃治疗。他们想孝敬父亲继续治疗,交付治疗款那里来?只能怪父亲命苦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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